瑠珂

如果有一天没有打招呼很久都没回来,大概就是死了

【忘羡】孤独可耻04

感情障碍机X脑残欢脱羡

文案:

如果魏无羡是先喜欢蓝忘机的人故事会是怎么样的呢?

天不怕地不怕的魏婴本来只是一直想过着自己哼哼小黄歌,开开小灰机,偶尔找个帅男打一炮的没心没肺的生活。但是他美滋滋的小日子却为一个人打破了。

蓝氏家族的二公子,年少成名,传说不苟言笑,做事极为严谨认真,眼里容不下一点错误。本该一辈子将精英这条道路走到黑,但是他却遇到了一个让他不停犯错的人。

灵感来自桔子树《一生的故事》番外《寂寞的人是可耻的》。

最近事情有点多,而且这一章我一直把握不好,所以更的有点晚了(土下座)依然是跑剧情。最近老福特和石墨抽抽的厉害,我前面的连接都被吞了。我补个档,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吞,所以想看的抓点紧,你们要有啥其他好的方法告诉我一下吧,头大。

前文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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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下意识地去看蓝启仁有没有拿刀,看到他虽然面色不善但是两手空空,于是就放心了。

“蓝湛今天晚上不回来。”魏婴笑嘻嘻地把酒放到茶几上,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看他这副无赖样子,蓝启仁心大吃一惊,忍住心头的惊怒坐下想和魏婴谈话,“魏先生,我就开门见山了,你想要多少钱?”

这台词未免太老掉牙了,魏婴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想着我是不是应该接一句:无论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离开蓝湛的,配合他一下。

“价钱的事我和蓝湛早就谈好了啊,合同我都签了。怎么?他后悔给的多了让你来和我说一下?”魏婴使用了技能“装傻”。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听到这个合同,蓝启仁就火冒三丈。

“啊?那是要给我加钱,嘿嘿,不用了不用了,这多不好意思……”

“够了!你不要胡搅蛮缠!”蓝启仁猛地一拍桌子震倒了一个玻璃杯咕噜咕噜地滚到地上,碎了。

唉,魏婴头疼,从前只是在机场看蓝启仁一眼他就能头疼一个小时,现在一个大活人坐在他面前,审讯一样冲着自己说话。魏婴看了看茶几上的酒瓶,心想今天晚上买的少了。

 
蓝湛身边有不少蓝启仁的人,所以魏婴第一次踏进蓝湛的家门蓝启仁就知道有这么个人了。震惊之余他和蓝湛一样,蓝启仁也查了魏婴祖宗十八代,连他上小学时给几个小女生写过情书都一并夹在递给他的那一份厚厚的资料里。于是他知道了魏婴是一个多么不着调的人,但是他无法理解蓝湛。

他不明白这个一向优秀的侄儿怎么会被一个下三滥勾的三魂不见七魄,他曾经旁敲侧击的暗示过蓝湛,但蓝湛意外的在魏婴的事情上态度十分强硬,甚至于几乎半个月都没有回澳门的祖宅。

震怒之下,蓝启仁强撑着备份的理智,没有直接打到蓝湛家里来,因为他想给这个侄儿,给蓝家留点脸面。没错,“脸面”,在他看来这件事简直就是不知羞耻不要脸极了,但那个不要脸的人不能是蓝湛,那就只能是魏婴。于是他才拉下老脸来,专门挑了一个蓝湛不在的时间,纡尊降贵地来和魏婴好好谈谈,但没想到对方比他想象的还不要脸!

“我看你年纪轻轻的,长得也不错,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蓝启仁勉强忍下气,又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魏婴最见不得他这样,就恨不得在他脸上的面具戳点裂痕出来:“您这话不合逻辑啊,我要是又老又丑,想做也做不成啊。”

蓝启仁觉得自己的理智在燃烧,化成头顶嗞嗞冒出的青烟:“我劝你还是清醒一点,忘机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蓝家的财产你连一分都没有份!”

“你们蓝家的财产关我什么事,我干嘛要拿你们家的财产?”魏婴莫名其妙。

“你装什么装!”蓝启仁终于还是失控了,拍着桌子站起来,试图找回居高临下的威严,“像你这种人,和忘机在一起,不为了钱还能为了什么?”

“为他长得帅啊!”魏婴一脸正色。

蓝启仁一腔怒火刚冒了个火星就被一盆水浇回了肚子里,嘴冒烟灰地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在床上也很厉害,做饭也很好吃,他没和别人说过的话会和我说,我说话他也不会烦我。虽然不喜欢,但我每次喝酒都会陪着我。我骗他说累的走不动,他就会心甘情愿的背我。晚上洗完澡他会帮我吹头发,早上起来会帮我削一个苹果。还有,他会对着我笑。他这么好,我为什么不想和他在一起?”魏婴难得有不嬉皮笑脸的时候,虽然坐的还是吊儿郎当的,“你们家人真奇怪,一个两个上来都要给我钱,我看起来很穷吗?我不稀罕你们家的钱,你们脑子里就没有爱情这种东西吗?我的爱怎么可能是用能钱衡量的!”

蓝启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大段告白彻底炸晕,但是他不是蓝湛,不会为这赤裸裸的爱意而感动。他只觉得难堪,下意识的觉得魏婴又在耍滑头骗他,于是脸色铁青地瞪着魏婴:“哼,即使你是真的对忘机一厢情愿,我也劝你不要再继续纠缠他了。忘机已经和莱斯小姐订婚了,订婚典礼就在下个月十号。你要是真的为他好,就应该赶快离开他,不要让他沦为别人的笑柄。”

这下轮到魏婴被炸晕了,连坐姿都不自觉端正了起来,双手放在膝盖上,不自觉地握紧。

后来他又和蓝启仁贫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别人了,他攥着酒杯,发现眼前的酒瓶已经空了四分之三。一口饮尽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他伸出一只手像呼噜公园的大橘猫一样呼噜了一把自己的脑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了蓝湛的名字。

手机在手里转了三转,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终于掏空了酒瓶里的最后一滴酒,魏婴点下了那个名字。几秒的空白噪音像是一个世纪那样长,耳边传来“咔”的接线声。

“蓝湛!”魏婴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的时候,连当初考飞机执照的时候都没有。可是电话那边没有传来蓝湛沉稳安心的声音,而是客服小姐礼貌冰冷的声音,告诉他“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操!”魏婴把手机扔到茶几上,看着空掉的酒瓶眉毛皱的像看到他的江澄。

抬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上折射出的水晶灯错乱的光线,他爬起来把手机捞回来,不甘心地把那个名字又点了三点,直到他烦躁到想钻进手机里让客服小姐闭嘴。

“去他妈的!”魏婴把手机扔回裤兜,披上衣服走出了家门。半夜的街道只有几只野猫在矮墙上悄声地踱步,魏婴骑着机车带着喧嚣向着远离蓝湛家的方向绝尘而去。 

自从和魏婴签了合同之后,蓝湛就知道他的叔父迟早会知道。其实他也一直在等叔父开口,可是意外的是叔父除了探了探他的口风其他的都没有再说什么,一时间蓝湛摸不准他这个向来严肃眼中容不得一点沙的叔父在想什么。既然长辈没有要撕破脸的意思,他也就按兵不动了。结果等他再回到澳门的时候,得知了自己已经和莱斯小姐被订婚了。

这可真是喜没有,惊大发了!!!

蓝湛有点焦虑的想去和叔父理论为什么要不经过他的同意订下这种事情,结果效率优先的蓝先生想了想还是先约见了莱斯小姐。等他这厢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去找他叔父的时候,老管家告诉他蓝启仁下午就飞美国办事去了,至于是去办谁,蓝湛用脚趾头都想得到。

坐在飞机上,蓝湛知道就算这个时候回去叔父要办的事已经办完了,不论是叔父被魏婴气死还是魏婴被叔父扔出去,他现在回去要面对的绝对不会很好看。

失策了,蓝湛揉揉眉心,早点和叔父摊牌就好了,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就什么呢?这样的话魏婴就不会受到伤害了——蓝湛突然被自己脑中的想法惊醒。自己想要保护魏婴。

按说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契约关系,蓝湛觉得自己的关心好像超出了老板对员工的范围。看到他的笑脸会很开心,喜欢照顾他被他需要的感觉,不希望在他的脸上看到难过的表情,不想让他遭遇危险,想要天天和他在一起。这种感觉就像是……蓝湛不敢细想。真的是单纯的契约关系吗?蓝湛开始怀疑自己。

意外的,家里冷清的不像是有人来过一样,除了地上的碎杯子,和桌上的空酒瓶。蓝湛皱眉,没状况才是最可怕的状况,因为无解。他摸出手机打算先给叔父打个电话,结果发现下了飞机他一直没有开机,打开手机跳入屏幕的是三四条未接来电,都来自一个人。蓝湛第一次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慌乱。

就好像七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妈妈说自己出门买东西,结果就没有回来,他一连一个月天天晚上去妈妈的房间等她,可是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于是他知道妈妈不会再回来了。

那么魏婴呢,蓝湛抓着手机给魏婴往回拨电话,一次两次,就像他每天晚上去妈妈的房间一样,房间里总是空无一人,电话也总是没有人接。就当蓝湛绝望的认为魏婴也不会再回来了,手机那边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蓝湛。” 

魏婴踏进酒吧的时候脑子里乱的像一团乱麻,他觉得自己给找点事情做,不然就会变成一个期期艾艾的怨妇。酒吧这种地方,群魔乱舞,好人进去也得混成半个流氓出来,更别说魏婴本来就是个正水的前流氓。自从魏婴“从了良”,狐朋狗友们甚是想念,听闻今天他又重出江湖了,狐朋狗友们纷纷跑来捧场。

“魏兄,魏兄,你今天怎么有兴致出来浪啊,不怕家里的那位吃味啊。”聂怀桑狗腿的给魏婴倒了一杯酒,笑哈哈的递过去。

魏婴瞥了这二世祖一眼,笑眯眯地把他一楼接过酒:“怎么,我出来你不高兴啊,我这不是怕你寂寞。”

“高兴高兴,不瞒你说,魏兄不在的这段日子,人生当真是寂寞如雪。”聂怀桑笑着打哈哈。此人是一个纯正的草包二世祖,虽然爹妈死得早,但是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大哥虽然对他恨铁不成钢,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弟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于是就把对他的要求降到只要不出去违法乱纪就行。聂怀桑拿着大哥给的钱投资了几家酒吧餐厅什么的,从此过上了只收钱作乐,不管人间疾苦的腐败生活。作为魏婴的狐朋狗友一号两个人荒唐事没少干,直到魏婴遇到了蓝湛。

魏婴酒过三巡,正是醉的刚刚好的时候,精神振奋却有意识,扬着胳膊跳进舞池和一群疯狂的红男绿女一起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和精力。

聂怀桑坐在卡座上喝酒,突然瞄到桌子上魏婴的手机闪了几闪,酒吧声浪震天,手机铃声这种东西在里面就像蚊子叫一样,要不是他正好看见,对面打破头都不会有人知道他打过电话。聂怀桑捏起手机看了看——蓝湛——好熟悉的名字,这不是魏老大的从良对象吗,嗬,未接来电都七八个了。聂怀桑敏感的感到可能要出事,于是抓着手机下舞池去捞魏婴。

“魏兄!魏兄!”聂怀桑扯着嗓门挤过男男女女抓住魏婴的胳膊,一边在他耳边吼一边把手机在他眼前晃晃:“电话!电话!你老婆的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魏婴的酒瞬间就醒了。

手机上的灯光暗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亮了起来。魏婴有点烦,不知道是被旁边的人撞得,还是被手机屏幕晃得。他把自己挪回了卡座的沙发上,眯了眯眼睛,接起了电话:“蓝湛。”

 手机一接通,酒吧的音浪就冲进了蓝湛的耳朵,吵得他把手机往远拿了拿。

“你在哪?”蓝湛觉得他的胸口像有一把火在烧,脑子却像泡在冰水里一样,矛盾的感觉让他几乎喘不上气,他拽松了领带,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动作多么粗鲁。

“我在哪你听不出来吗?”魏婴的声音夹杂在噪乱的音乐中几乎听不到,蓝湛脑袋也被吵得嗡嗡响,心烦意乱的没有听出魏婴话里冷冷的怒气。

“你喝酒了,我去接你。”蓝湛强忍着头疼,想要保持理智。

“不用了,我今天不回去。”

“不回来?你住哪?”

“不关你的事。”

“魏婴!”蓝湛终于生气了,他恨不得现在立马去酒吧把魏婴拽出来,两个人打一架也好过现在这样坐在冷冰冰的家里对着冷冰冰的手机屏幕说话!

“你少吼我蓝湛!我今天就不回去了!而且我以后都不会回去了!”魏婴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了,他凡事都不放在心上,几乎不会和别人翻脸,可是现在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脑子完全转不动话就从嘴里跑了出去,“你都要和别人结婚了,我回去干嘛?给你做被包养的男小三吗?抱歉啊!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还没有那么下贱!”

“够了!”他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蓝湛垂在腿边的手握成拳,攥到手心发痛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感到自己的肩膀颤抖,他没办法像魏婴一样畅快的骂人,只能冷冷的问,“你到底在哪。”

“不关你的事!”



魏婴挂断电话,在纷杂的音乐中抬头看着五光十色的灯光,眼睛被闪的发痛几乎要流出泪来,一股委屈莫名的填满了胸腔,堵得他喉咙发苦。 

你想逼他说什么呢,你明知道他什么都不会说。 

蓝湛在黑漆漆的房子里站了很久,就像一尊石像,僵硬又苍白,但好像脆弱的一碰就会碎成一地的渣。月光照过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把他眼底的一线血色印的像红色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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